武当山来,当真是
岂有此理。」
殷梨亭诧道:「你说什么?冷面人是丁敏君?」张无忌缓缓点头。殷梨亭接
着道:「峨嵋一向与武当交好,为什么她要这样做?」
宋远桥平淡地道:「峨嵋一直都想扬威武林,再说武当山乃风水宝地,丁敏
君既然要来,却也怪她不得。」
俞莲舟道:「四弟,你看现在如何打算?」
张松溪在武当七侠之中机智过人,俞莲舟为人恬淡冲虚,遇有疑难之事,均
是直言相询这四弟。张松溪道:「敌暗我明,此时首当查清对头来路为要,无忌
三人去联络义军,我到各派中摸底,二哥也殊为重要,万一落入冷面人之手,到
时咱们投鼠忌器,反倒受制,便请大哥和三哥,以及殷六弟留守武当山。二哥,
不知这样可好?」
俞莲舟道:「如此甚好!」张无忌知道自己昏迷之后,诸事已由赵敏详告武
当五侠,心中感动不已,便道:「俞三叔,殷六叔,你们的伤势可痊愈了?」俞
岱岩和殷梨亭二人先后中计,被人用大力金刚指捏断全身关节,后经张无忌医治,
殷梨亭完好如初,只是俞岱岩因受伤时日竟达二十年,此时虽能行走,却不知武
功怎样。
二人见问,均道:「全好了,无忌孩儿不用担心。」
张无忌问张松溪道:「四叔,何以要到明教义军之中?」
张松溪看了俞莲舟一眼,俞莲舟点点头,张松溪遂道:「师父仙逝之前,曾
留言道,自古帝王,得国之初,无不是狡兔死,走狗烹;飞鸟尽,良弓藏。朱元
璋现在虽只是雄据一方,未必便会得了天下。但其余诸路豪杰,均是自成门户,
唯朱元璋头上尚有一明教钳制于他。此人雄才武略,更兼阴险狡诈,倒不可不防,
我此时也不过是疑虑而已,并无真凭实据。」
张无忌听了此言,长叹一声,便默然神伤,心中暗自祈祷,此事千万别跟朱
元璋有何干系,否则明教诸位英雄豪杰,处境定然极为凶险。计议已定,众人便
分头行事。
下了武当山,张无忌犹豫再三道:「敏妹、小昭,我欲到昆仑山中将九阳真
经取回,此去万里迢迢,你们先回武当可好?」
赵敏和小昭自是不愿,张无忌无奈,只得依了她们。三人买了几匹骏马,一
月之后,已到昆仑山麓。又行了数日,来到张无忌昔日摔下的悬崖之旁,赵敏伸
头一看,但见峡谷之中,云雾缭绕,深不见底,何止万丈,立时便觉头昏目眩,
紧紧抓住张无忌手臂,心想情郎从此跃下,竟然未被摔死,当真吉人自有天相,
一颗芳心,不由暗暗感激上苍不已。
忽然身体临空,直向下摔去,耳畔风声呼呼,赵敏一声惊叫未已,早被张无
忌拥在怀中,顿觉安全无比。她和小昭均将头靠在张无忌宽阔的胸脯之上,任由
身体急坠而下,心中非但不惧,反而更有一番旖旎之情。
昔日以朱长龄这等蹩脚之人,尚能一边抓住张无忌,一边减缓下坠之势,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