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子倒能沉得住,他说话时不像老太太那样直白,“你让子艺坐下来再说。”
“最近忙,没有常来看看妈。”我感到别扭,现在叫吴丽斯的母亲叫妈妈,感到特不自然。
我现在想最多的,不是儿子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母亲,而是母亲知道后会受到怎样的刺激。
既然认可了那份协议,我就不可能反悔。这一点上,我所说的是我的人格,吴丽斯是知道的。
我踩着油门,不用说再见,让她在倒车镜中迅速变小,直到打个方向就让她从倒车镜中消失。
我看着母亲,不作回答,再次体现出我的软弱。我不想把我的软弱和吴丽斯的过错全盘说出。
吴丽斯的后半截话让我感到苦笑,笑自己胡乱的自作多情,同时也淹没了我从没展现过的威严。
老太太见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竟然拍起桌子,“造谣?阿丽都搬出去租房住了还是造谣?”
从超市出来,把两只袋子放进车内,然后去见我曾经的岳母。我说曾经,是她已经不再是我的岳母了。
“没呀,妈你听谁造的谣?”我把事实说成了造谣,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能把任何好事或坏事编成谎言。
母亲说,一定是小妖精折腾出事了吧?母亲可能听到一些有关吴丽斯的传言,她现在把曾经的儿媳称作是妖精。
虽然我不善于撒谎,但我现在已经太需要谎言了。我和那时候去岳母家一样,买上一两样东西,同时我开始编排着我的谎言。
母亲气得脸色发白,苦笑一声,“真是笑话,没共同语言了,认识十一年,在一起生活了八年,就今天才发现没了共同语言?”
“不知道,妈!”我开始撒谎。我不会为自己圆谎的重点原因,还不在于我的技巧,而是撒谎时心跳会加速,还有就是脸会发红。
我的阵营全乱了。离婚只是几句话的功夫,可没想到离婚后的麻烦事竟然这么多。我的岳母大人此时来电话让我去干嘛,我不得而知。
“来啦子艺,现在还需要买东西来?”小姨子打开了门,吴丽斯的母亲看到我提着的袋子就来了这句话,她把“现在”这个词突了出来。
我的电话响了,我从心中感谢这个来电,它给了我撤退的理由,不然我很难对付母亲不停的责问。可我看到电话上一连串的熟悉号码,我又一次懵了。
我告诉母亲真的没有什么,婚姻就是这样,走不到一起就是走不到一起,根本不需要理由,如果需要理由的话也很简单,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——没有共同语言了。
和我想象中一样,儿子陪着母亲还有他的姑姑早已到了我的家中恭候多时了。我看着母亲,又看了看我姐,她们的眼睛在问我,发生了什么事,要走到离婚这一步。
听前半截时,我想展示一下从未展现过的男人威严,或是在她面前拿一下劲儿,“不可能,你既然选择离开,就不要再回来了”可这样的男人威严我始终没有空间或时间来展现。
我能猜得出,在岳母大人家会上演怎样的一出戏。我坚信,吴丽斯到现在,一个月的时间里没向她的母亲解释为什么要离婚,或是根本瞒着这件事。因为她的风流艳事实在难以启齿。
过去是两个人挣钱养家,现在是一个人挣钱养家;过去是两个挣钱三个人花,现在是一个人挣钱两个人花。我不是不给吴丽斯房产证,而是趁着这个时间我要跑车。开着这辆“普桑”做我的的哥。
我要如何向岳母大人进行阐述,实话实说吗,不行,那样会令他们一家人很难堪。既已